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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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周默終究狠不下心嘗一口這個像是粉紅色年糕一樣的東西。
他想了想, 之前說是給他一座咖啡廳，讓張三教一下他基本的經營方法，剩下的讓尉遲玉霄自己定, 簡而言之, 想開成什麽樣的咖啡館, 最後由尉遲玉霄自己定。
周默心想, 或許尉遲玉霄並不適合開咖啡廳, 只是劇情說他曾經在咖啡館打工, 所以他下意識地以為尉遲玉霄是喜歡咖啡廳的。
周默問他：“你有去看過別人家的咖啡館嗎？”
尉遲玉霄點點頭, 說道：“趙六帶著我，把永裕市的咖啡館都逛了，他說那些都是本地特有的網紅咖啡館，人很多, 有一些甚至要定位置，要不是他搬出了自己博主的身份，願意合作寫一則宣傳, 都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定到位置呢。”
“我帶你出去吃吧，”周默對著滿桌食物，實在有點難以動筷子, “帶你嘗一嘗，可以開店的水準。”
周默好久沒有好好地享受美食了, 心覺要個這個小貓妖，以及鬼域的眾多小鬼們普及一下美食文化，不然自己在這個世界，很容易吃到一些黑暗料理。
周默找了家頂級法式餐廳, 給自己點了牛排和鵝肝，他自己喜歡吃六分熟的, 考慮到尉遲玉霄是只貓，給他點了份四分熟的牛排，澆上一層厚厚的醬汁，還把這裏的小甜品給他都點了一遍。
周默也是個有著幾百年歲數的“老妖精”了，吃過的東西不少，介紹起來也是十分嫻熟。但是講完之後，再去看尉遲玉霄，好像對於好不好吃，沒有太大的概念，只是有幾分好奇而已。
可能動物的感知……就是會有些不一樣吧。
算了……
周默覺得，大概還是不要開一家咖啡館了。
他停下了介紹，開始專心吃東西，吃了一半之後，他想再點杯喝的，看菜單的功夫，他才註意到對面的人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，定定地盯著側斜方的地方看。
周默放下菜單，轉過頭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那邊桌子上坐著兩位男子，穿著得體，一位年紀不小，頭發已經花白，下巴上蓄著一戳小胡子，鼻梁上架著厚重的眼鏡，看起來是位學識豐厚的小老頭。
老頭的對面，坐著一個約莫三十出頭年紀的男子，若不是舉手投足之間的穩重感，光是看臉的話，可能還要小上幾歲。
男子的五官端正，鼻梁高挺，眼睛是時下常常出現在小說裏面的桃花眼，但是因為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疏離感，並不十分勾人，讓人看著像是一座擺在陳列館裏的雕塑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。
倆人不知道在聊什麽，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光彩，嘴角皆帶著笑意，像是整個餐廳裏的一個發光點，不止他和尉遲玉霄，周邊也有些女生，偷偷瞄這個男子。
這種自帶發光體的體質，不是主角是什麽？周默也不是第一次見了，見怪不怪。
他也沒有要打斷尉遲玉霄的意思，叫來服務員，給自己加了杯果汁，又給尉遲玉霄加了一盤水煮蝦。
直到新的菜端上來了，尉遲玉霄還沒有回神，周默提醒道：“先吃東西。”
“哦……哦好的。”
尉遲玉霄心不在焉的，周默喊他吃東西，他就一口一個吃了起來，眼睛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瞟著不遠處。
周默心覺好笑，突然生出了使壞的念頭，問他：“怎麽，認識？”
“啊？”
周默連著問了兩遍，尉遲玉霄才回過神來，看到周默望著他笑，這才發覺自己剛剛看人的視線確實有些太露骨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也不算，認識。”
周默點點頭：“你剛剛化形就被帶到了鬼域，能夠認識的人不多，你之前和我說過，還有一個恩人？“
“那麽，”周默擦了擦嘴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，“對面的帥哥，想必就是你的恩人了？”
尉遲玉霄不太會撒謊，聞言沒有搖頭，也不太敢點頭。
果然是為兩位男主設定的世界，吃個飯都能夠遇到。
周默又問道：“你知道他，他知道你嗎？”
尉遲玉霄如實搖了搖頭。
周默笑了一下，站起身來。
“你要幹嘛……”
沒顧尉遲玉霄的追問，周默迎著周圍的視線，走到了薛懷勉的面前，和他對面的老先生說了聲抱歉，然後看向了薛懷勉，問道：“請問是薛老師嗎？久仰大名。”
作為青年一輩的優秀講師，再加上容貌出眾，薛懷勉在永裕理工大學雖然小有名氣，但是也僅限於在校師生中。
薛懷勉看向周默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茫然，周默只是穿了件簡單的襯衫，也沒有打領帶，頭發也只是隨便抓了抓，饒是如此，也可以從周默周身的氣場中，看出這明顯就是一名企業家。
薛懷勉還是有點自知之明，他不覺得出了大學這個圈子，能被周默這樣的企業家知道。
壓著心中的疑惑，薛懷勉還是非常有禮貌地說道：“我是薛懷勉，確實是一位教師，教學專業是動物科學。”
周默聽完，遞出自己的名片，說道：“薛老師好，我叫周默，是一名創業者。”
薛懷勉翻看了他的名片，心中還是有幾分狐疑，自己的生物科學專業和這位科技公司的老板，好像沒有什麽直接關系，便說道：“周總好，我這……沒有帶名片出門。”
周默十分自如地掏出了手機：“沒關系，那麽方便加個微信嗎？我之前在網上看過薛老師的信息，您講課非常有意思。我們公司有個項目，是給養殖場研究自動餵食工具，但是需要一點專業指導，想邀請薛老師做我們的顧問，不知道，方便不方便。”
這是……送上門的生意？
薛懷勉想了想，還是和周默交換了微信，周默又和他聊了幾句，打消了對方的顧慮，這才回到座位上。
薛懷勉看著周默坐回去的，看過去的同時自然就和尉遲玉霄不小心對視了。
尉遲玉霄心中緊張，一下子低下了頭。
薛懷勉皺了皺眉，心中不由得犯了疑惑，這周老板年輕有為、樣貌也不錯，坐在他對面同樣是可愛的男孩子，倆人的穿著隨意，像是來這裏放松約會的，關系自然也不言而喻。
“薛老師……”對面的老先生叫了他一聲。
“t抱歉，”薛懷勉回過神來，表達歉意，“我也不知道會有這一出，非常抱歉，我們剛剛將到哪了，繼續吧。”
薛懷勉也是因為要請人，所以才來到這裏，沒想到還能在這裏接到項目嗎？也算是意外收獲了。
周默走的時候還帶著尉遲玉霄和薛懷勉打了個招呼，薛懷勉同他們點點頭，下意識多看了尉遲玉霄一眼，沒想到對方也在看他，對視的瞬間又立刻別開了視線。
這樣的神態總是讓薛懷勉有幾分熟悉，但是當下又說不上來。
薛懷勉晃了晃腦袋，大概是因為今天也喝了點酒，所以有點不清醒了吧。
他回過神來，繼續聊天，離開要結賬的時候，看了看賬單，心中有點肉疼，不過想一想也是劃算的，這位老先生能夠幫他要到下個月的書法私展門票，還能要到其中一位大師的聯系方式，或許能夠幫自家妹妹的畢業設計找到突破口，也算是值得了。
沒想到付賬的時候，服務員告訴他之前離開的先生已經幫他結賬了，薛懷勉這回是真的大跌眼鏡了，還沒有眉目的項目，甚至還沒有開始談，這人的誠意就已經到這個份上了？
……
周默離開飯店的時候，順手把薛懷勉那一桌的賬單也結掉了，至少要給對方留點印象，就算是金錢味的印象也沒有關系。
坐電梯下樓的時候，尉遲玉霄一直在邊上打飽嗝，周默給他的點的菜，他全部都吃完了。
之前有點心不在焉的，所以一股腦地往嘴巴裏塞，現在站起身來，感覺喉嚨都要被堵住了。
周默見他一直揉肚子，關心道：“吃撐了？”
尉遲玉霄點點頭，小心翼翼地問他：“我能走一走，再回去嗎？”
周默點頭，說了聲“好”，隨手打了個電話，找了個代駕幫他把車開回去，自己則陪著尉遲玉霄走回去。
他先是到藥店給尉遲玉霄買了點健胃消食片，又在便利店買了瓶水，看著尉遲玉霄吃下了，這才放心陪他散步。
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，尉遲玉霄猶豫了一下，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周默走了兩步，見人沒有跟上來，轉過身，就看到尉遲玉霄望著前方的草叢，像是在找什麽。
尉遲玉霄以食指立在唇邊，輕聲說道：“好像有小貓，你聽。”
周默走近了兩步，還是什麽都沒有聽見。
尉遲玉霄本就是貓妖，走起路來沒有聲音，第一次大膽地示意周默不要跟上來，自己則輕手輕腳地貓下身來，爬到草叢裏去了。
撅著屁股的樣子真的很不雅。
周默腹誹了一下，不過想到對方是只貓，暫時在心中原諒了他。
“周默，這裏有一窩小貓。”
尉遲玉霄貓在草叢裏，聲音悶悶的：“哎呀，貓媽媽的奶水好像不多了，小貓估計是餓了，一直在叫。”
“這公園也沒有什麽吃的呀，一個空罐頭盒也沒有看到，看來白天的時候也沒有人來投餵呢。”
“真可憐，看起來好像出生沒有多久，也不知道餓了多久了，這樣下去，後面要吃什麽啊。”
周默聽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，便問道：“要不要先帶回去。”
之前還撅著屁股的人一骨碌爬了出來，滿眼興奮：“真的嗎，我們真的可以把它們帶回去嗎？”
周默點點頭：“但是我不會照顧這玩意，管家以前在鬼域裏，小鬼都不照顧，大概率是不知道怎麽照顧這些活物，你能照顧它們嗎？”
尉遲玉霄開心道：“我當然可以！我可以把它們照顧得很好。”
讓貓媽媽放松警惕，把整個貓窩從草叢裏面整出來也花了不少功夫，這麽一番折騰下來，尉遲玉霄也不打飽嗝了，看著小貓咪，滿臉慈愛。
周默看著這一窩東西，有點犯愁，尉遲玉霄做飯這麽難吃，連自己都養不好，能把這些小貓養好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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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默終究狠不下心嘗一口這個像是粉紅色年糕一樣的東西。
他想了想, 之前說是給他一座咖啡廳，讓張三教一下他基本的經營方法，剩下的讓尉遲玉霄自己定, 簡而言之, 想開成什麽樣的咖啡館, 最後由尉遲玉霄自己定。
周默心想, 或許尉遲玉霄並不適合開咖啡廳, 只是劇情說他曾經在咖啡館打工, 所以他下意識地以為尉遲玉霄是喜歡咖啡廳的。
周默問他：“你有去看過別人家的咖啡館嗎？”
尉遲玉霄點點頭, 說道：“趙六帶著我，把永裕市的咖啡館都逛了，他說那些都是本地特有的網紅咖啡館，人很多, 有一些甚至要定位置，要不是他搬出了自己博主的身份，願意合作寫一則宣傳, 都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定到位置呢。”
“我帶你出去吃吧，”周默對著滿桌食物，實在有點難以動筷子, “帶你嘗一嘗，可以開店的水準。”
周默好久沒有好好地享受美食了, 心覺要個這個小貓妖，以及鬼域的眾多小鬼們普及一下美食文化，不然自己在這個世界，很容易吃到一些黑暗料理。
周默找了家頂級法式餐廳, 給自己點了牛排和鵝肝，他自己喜歡吃六分熟的, 考慮到尉遲玉霄是只貓，給他點了份四分熟的牛排，澆上一層厚厚的醬汁，還把這裏的小甜品給他都點了一遍。
周默也是個有著幾百年歲數的“老妖精”了，吃過的東西不少，介紹起來也是十分嫻熟。但是講完之後，再去看尉遲玉霄，好像對於好不好吃，沒有太大的概念，只是有幾分好奇而已。
可能動物的感知……就是會有些不一樣吧。
算了……
周默覺得，大概還是不要開一家咖啡館了。
他停下了介紹，開始專心吃東西，吃了一半之後，他想再點杯喝的，看菜單的功夫，他才註意到對面的人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，定定地盯著側斜方的地方看。
周默放下菜單，轉過頭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那邊桌子上坐著兩位男子，穿著得體，一位年紀不小，頭發已經花白，下巴上蓄著一戳小胡子，鼻梁上架著厚重的眼鏡，看起來是位學識豐厚的小老頭。
老頭的對面，坐著一個約莫三十出頭年紀的男子，若不是舉手投足之間的穩重感，光是看臉的話，可能還要小上幾歲。
男子的五官端正，鼻梁高挺，眼睛是時下常常出現在小說裏面的桃花眼，但是因為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疏離感，並不十分勾人，讓人看著像是一座擺在陳列館裏的雕塑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。
倆人不知道在聊什麽，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光彩，嘴角皆帶著笑意，像是整個餐廳裏的一個發光點，不止他和尉遲玉霄，周邊也有些女生，偷偷瞄這個男子。
這種自帶發光體的體質，不是主角是什麽？周默也不是第一次見了，見怪不怪。
他也沒有要打斷尉遲玉霄的意思，叫來服務員，給自己加了杯果汁，又給尉遲玉霄加了一盤水煮蝦。
直到新的菜端上來了，尉遲玉霄還沒有回神，周默提醒道：“先吃東西。”
“哦……哦好的。”
尉遲玉霄心不在焉的，周默喊他吃東西，他就一口一個吃了起來，眼睛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瞟著不遠處。
周默心覺好笑，突然生出了使壞的念頭，問他：“怎麽，認識？”
“啊？”
周默連著問了兩遍，尉遲玉霄才回過神來，看到周默望著他笑，這才發覺自己剛剛看人的視線確實有些太露骨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也不算，認識。”
周默點點頭：“你剛剛化形就被帶到了鬼域，能夠認識的人不多，你之前和我說過，還有一個恩人？“
“那麽，”周默擦了擦嘴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，“對面的帥哥，想必就是你的恩人了？”
尉遲玉霄不太會撒謊，聞言沒有搖頭，也不太敢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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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默又問道：“你知道他，他知道你嗎？”
尉遲玉霄如實搖了搖頭。
周默笑了一下，站起身來。
“你要幹嘛……”
沒顧尉遲玉霄的追問，周默迎著周圍的視線，走到了薛懷勉的面前，和他對面的老先生說了聲抱歉，然後看向了薛懷勉，問道：“請問是薛老師嗎？久仰大名。”
作為青年一輩的優秀講師，再加上容貌出眾，薛懷勉在永裕理工大學雖然小有名氣，但是也僅限於在校師生中。
薛懷勉看向周默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茫然，周默只是穿了件簡單的襯衫，也沒有打領帶，頭發也只是隨便抓了抓，饒是如此，也可以從周默周身的氣場中，看出這明顯就是一名企業家。
薛懷勉還是有點自知之明，他不覺得出了大學這個圈子，能被周默這樣的企業家知道。
壓著心中的疑惑，薛懷勉還是非常有禮貌地說道：“我是薛懷勉，確實是一位教師，教學專業是動物科學。”
周默聽完，遞出自己的名片，說道：“薛老師好，我叫周默，是一名創業者。”
薛懷勉翻看了他的名片，心中還是有幾分狐疑，自己的生物科學專業和這位科技公司的老板，好像沒有什麽直接關系，便說道：“周總好，我這……沒有帶名片出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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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……送上門的生意？
薛懷勉想了想，還是和周默交換了微信，周默又和他聊了幾句，打消了對方的顧慮，這才回到座位上。
薛懷勉看著周默坐回去的，看過去的同時自然就和尉遲玉霄不小心對視了。
尉遲玉霄心中緊張，一下子低下了頭。
薛懷勉皺了皺眉，心中不由得犯了疑惑，這周老板年輕有為、樣貌也不錯，坐在他對面同樣是可愛的男孩子，倆人的穿著隨意，像是來這裏放松約會的，關系自然也不言而喻。
“薛老師……”對面的老先生叫了他一聲。
“t抱歉，”薛懷勉回過神來，表達歉意，“我也不知道會有這一出，非常抱歉，我們剛剛將到哪了，繼續吧。”
薛懷勉也是因為要請人，所以才來到這裏，沒想到還能在這裏接到項目嗎？也算是意外收獲了。
周默走的時候還帶著尉遲玉霄和薛懷勉打了個招呼，薛懷勉同他們點點頭，下意識多看了尉遲玉霄一眼，沒想到對方也在看他，對視的瞬間又立刻別開了視線。
這樣的神態總是讓薛懷勉有幾分熟悉，但是當下又說不上來。
薛懷勉晃了晃腦袋，大概是因為今天也喝了點酒，所以有點不清醒了吧。
他回過神來，繼續聊天，離開要結賬的時候，看了看賬單，心中有點肉疼，不過想一想也是劃算的，這位老先生能夠幫他要到下個月的書法私展門票，還能要到其中一位大師的聯系方式，或許能夠幫自家妹妹的畢業設計找到突破口，也算是值得了。
沒想到付賬的時候，服務員告訴他之前離開的先生已經幫他結賬了，薛懷勉這回是真的大跌眼鏡了，還沒有眉目的項目，甚至還沒有開始談，這人的誠意就已經到這個份上了？
……
周默離開飯店的時候，順手把薛懷勉那一桌的賬單也結掉了，至少要給對方留點印象，就算是金錢味的印象也沒有關系。
坐電梯下樓的時候，尉遲玉霄一直在邊上打飽嗝，周默給他的點的菜，他全部都吃完了。
之前有點心不在焉的，所以一股腦地往嘴巴裏塞，現在站起身來，感覺喉嚨都要被堵住了。
周默見他一直揉肚子，關心道：“吃撐了？”
尉遲玉霄點點頭，小心翼翼地問他：“我能走一走，再回去嗎？”
周默點頭，說了聲“好”，隨手打了個電話，找了個代駕幫他把車開回去，自己則陪著尉遲玉霄走回去。
他先是到藥店給尉遲玉霄買了點健胃消食片，又在便利店買了瓶水，看著尉遲玉霄吃下了，這才放心陪他散步。
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，尉遲玉霄猶豫了一下，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周默走了兩步，見人沒有跟上來，轉過身，就看到尉遲玉霄望著前方的草叢，像是在找什麽。
尉遲玉霄以食指立在唇邊，輕聲說道：“好像有小貓，你聽。”
周默走近了兩步，還是什麽都沒有聽見。
尉遲玉霄本就是貓妖，走起路來沒有聲音，第一次大膽地示意周默不要跟上來，自己則輕手輕腳地貓下身來，爬到草叢裏去了。
撅著屁股的樣子真的很不雅。
周默腹誹了一下，不過想到對方是只貓，暫時在心中原諒了他。
“周默，這裏有一窩小貓。”
尉遲玉霄貓在草叢裏，聲音悶悶的：“哎呀，貓媽媽的奶水好像不多了，小貓估計是餓了，一直在叫。”
“這公園也沒有什麽吃的呀，一個空罐頭盒也沒有看到，看來白天的時候也沒有人來投餵呢。”
“真可憐，看起來好像出生沒有多久，也不知道餓了多久了，這樣下去，後面要吃什麽啊。”
周默聽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，便問道：“要不要先帶回去。”
之前還撅著屁股的人一骨碌爬了出來，滿眼興奮：“真的嗎，我們真的可以把它們帶回去嗎？”
周默點點頭：“但是我不會照顧這玩意，管家以前在鬼域裏，小鬼都不照顧，大概率是不知道怎麽照顧這些活物，你能照顧它們嗎？”
尉遲玉霄開心道：“我當然可以！我可以把它們照顧得很好。”
讓貓媽媽放松警惕，把整個貓窩從草叢裏面整出來也花了不少功夫，這麽一番折騰下來，尉遲玉霄也不打飽嗝了，看著小貓咪，滿臉慈愛。
周默看著這一窩東西，有點犯愁，尉遲玉霄做飯這麽難吃，連自己都養不好，能把這些小貓養好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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